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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的发生,以及意义的深入(理解)。
皮尔斯提出“显现学”,只是不愿意沿用黑格尔创用的现象学一词;
LZ,谢谢你指出符号学“哲学化”的重要性。
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意义究竟是如何获得的?尤其是,原初的意义活动是如何发端的?
康德认为是先天的先验范畴,胡塞尔认为是人的本质直观能力。我建议是人的形式直观能力。
例如,为什么全世界的小孩看到一张人或动物,就马上会有“美好的”“凶横”“可怕”等意义呢?共同的经验?
再例如所有人看到深渊立即知道止步?看到马匹车辆冲过来立即知道闪避?
显然不是经验提供的元语言。直观,就是在理解之先的“初始意义获得”。
在这之后,才谈得上衍义与追索理解。
YU先生,谢谢继续讨论。
本质直观,也是一种意义直观,也是通过直观获取意义的方式。
胡塞尔认为:意识从“素朴直观”(感知)到“范畴直观”,可以直接把握。因为已经包括统觉。胡塞尔说的意识的直观能力,超过康德。他讨论的意义,是范畴知性。
我同意,但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无需进入范畴判断,我们已经获得了一些意义。
我所谓“形式直观”初始获义,“白纸式童心”不一定需要经验元语言。你已经说了这可能是“下意识反应?甚至物种基因”。
而且初始获义,并不仅仅是“白纸式童心”。还包括每次认识过程“尚未深入”的起始阶段。
你的问题很好:“看到一朵红花,我们的直观是“花的类属概念”,还是花的“一般形式”?”
形式直观首先得出的意义是“鲜艳”、“新鲜”、“美丽”,这无须经验元语言。“春天到了”才需要元语言来理解。
YU先生,谢谢你进一步讨论。你问:为什么视觉的“鲜艳”反应,比嗅觉上的“芬芳”具有“形式直观”的优先性?
抱歉我没有讨论全,视觉没有优先性。实际上,五官排列,嗅味触更为本能。
你问:“不同知识背景的人,看到鲜花岂非具有不同的“形式直观”?
的确如此,"形式直观"作为“初始获义”,更重要的是作为认知的第一步,即皮尔斯说的“第一性”,它已经卷入接收者的形式经验。艺术家与花农见到的花的确是不同的。
形式直观的边界,在于“不假思索”,在于悬搁事物性而只取形式因素。
你说:““形式直观”的意义获取的向度范畴是不为专业化知识范畴绑架”。是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本质直观”的范畴意识与“统觉”,已经是思索的结果,已经卷入过多的理智和经验。
轻松一下:
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开头:
“当我远向幼年的空白生活回顾时,在我面前具有更清楚的形象的第一批物体,是生有好看的头发和青年样子的我的母亲,以及完全不成样子的辟果提……
Yu先生:“不同渠道的感知器官何者更为本能,我想是一个无法论证的事”。
很多动物没有视觉。
引一下皮尔斯的“符号现象学”:
符号的“第一性”(firstness)即“显现性”,是“首先的,短暂的”,例如汽笛的尖叫;
当它成为要求接收者解释感知,就获得了“第二性”(secondness),成为坚实的,外在的,能够表达意义的符号;
然后出现的是“第三性”(thirdness):“我们就会对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形成一个判断,那个判断断言知觉的对象具有某些一般的特征”。
我同意。认识过程实际上是一种“无级调速”。
我相信第一性,第二性,第三性之间,没有“手动换挡”那样明显的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