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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学第十三次读书会综述

作者:符号学论坛  来源:符号学论坛  浏览量:1136    2013-12-25 22:18:22

 

时间:2013年11月30日09:00——12:00

地点:文科楼251会议室

讨论书目:詹姆逊《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

 
 
本次读书会研讨的书目是由冯宪光老师推荐的詹姆逊的《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一文。读书会首先由冯宪光老师和孙文刚同学对这篇文章的观点做了全面而深刻的介绍,随后各位老师和同学围绕后现代时代有哪些作品不能被称为“后现代主义”、詹姆逊理论中的历史维度、符号的分类等问题做了积极而热烈的讨论。
一、关于所讨论文章的引论
冯老师的导论以《对文学思潮的符号学分析》为题来探讨詹姆逊在《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一文中的思想。冯老师的探讨主要从两个维度上进行:一、詹姆逊对文学思潮的社会学分析;二、詹姆逊对文学思潮的符号学分析。就詹姆逊对文学思潮的社会学分析而言,冯老师认为,詹姆逊受惠于曼德尔的理论将资本主义社会划分为三个阶段,并且这三个阶段分别有其相对的文学创作形式:市场资本主义社会(1848—1880)是现实主义文学和文化,垄断资本主义社会(1890—1930)是现代主义文学和文化,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即后工业社会或跨国资本主义社会(1940—)是后现代主义文学与文化。冯老师认为,詹姆逊的论说不同于教条式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不是只从社会学,只从生产方式一个视角来考察文学,单纯地列举在一个个不同社会形态中文学与社会变化的联系,他同时还采取了语言学、符号学的分析方法;就詹姆逊对文学思潮的符号学分析而言,詹姆逊认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三个阶段的文学叙事方式变化可以对应于其文化、文学的符号三要素结构关系的变化。“规范解体的时代是现实主义;规范重建(或者各项规范重建)的时代是现代主义;而患精神分裂症要求回归到原始流时代的特点的理想正恰如其分地代表了后现代主义一切新的特点。”其中,现实主义思潮和作品作为一个整体性符号体系来看,它的指意对象是客观的现实社会,它的解释项是这个社会应当给予真实的描写和说明;现代主义文本符号舍弃了客体对象只余下能指与所指,现代主义文本符号也有客体对象的参照,只不过不是客体世界,而是人的自我心理,特别是作家的自我心理;在晚期资本主义,符号文本不仅没有客体对象,而且能指与所指的连接也断裂开来,能指不能表达所指意义,文本符号在整体上没有意义指向的归宿,而只有飘忽的能指,能指在文本中游荡,意义是不确定的,因此没有确切或者确定的意义。

孙文刚同学主要总结了詹姆逊对后现代主义文艺特征的描述,并加以例证说明。在孙文刚同学出来,我们可以把后现代主义文艺特征总结为:其一,“一种新的平淡感”,换个说法,“就是一种缺乏深度的浅薄”。其二,后现代主义的作品中,情感经验不再是一种焦虑,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分裂,充满了歇斯底里的语言。 其三,缺乏历史感和时间感,侧重于关注当下。 其四,反中心,对文本意义确定性的消解。其五,表现手法上的“拼贴”、“戏仿”,语体风格上是“杂糅的”。 最后,孙文刚同学指出,在詹姆逊这里,文学思潮嬗变的力量是“物化”。“物化”是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的核心观念,也是资本主义主导符码逆转的条件。

二、围绕着相关问题的积极讨论
在冯宪光老师和孙文刚同学对詹姆逊的思想做出介绍和阐发之后,读书会进入自由讨论环节。赵毅衡老师就两方面的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观点。第一,我们现在所说的“媒介”应该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感知源、信息的发出点,一个是传播的过程。信息的发出点不能被称为媒介,而只有传播的过程才能被称为媒介。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媒介对这一点没有进行分辨。第二,赵老师认为“现实主义”时代,并不是所有的文学都是“现实主义”的;“现代主义”时代,并不是所有的文学都是现代主义的;在后现代,“雅”“俗”之间的鸿沟被填平了,“后现代主义”侵吞了一切文化形式,因此,“后现代”的界线也就不存在了,正是因为这样,在“后现代主义”时代没有一部作品可以被看作是非“后现代主义”的。赵老师实际上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即如果一切都是“后现代主义”的,还有没有“后现代”本身。对于赵老师提出的这个问题,马睿老师、傅其林老师、饶广祥老师都做出了不同的回应。其中,马睿老师认为,“后现代”是一个从社会学领域延伸到文学领域的历史分期的设想,对于文学的历史阶段进行分期和命名,有助于我们从宏观上把握一个阶段的文学特征,有助于我们观察文学活动中出现了哪些新的特征,或者出现了哪些变化趋势,当然,这样做也简化了一定历史阶段的文学事实的多样性。傅其林老师则认为“后现代主义”更多的是一个理论问题,当我们把它看作是理论的时候,它就更多的是一个概念化或观念化的问题。所以,后现代主义绝不会和后现代社会或晚期资本主义画上等号。傅老师认为,在“后现代”时期,实际上是存在着大量的非“后现代主义”的作品的。为此,赵毅衡老师和傅其林老师以电视剧《蜗居》为例对这一问题展开积极探讨。饶广祥老师则认为,当詹姆逊将单纯的符号分析运用于文学研究时,可能会出现问题,因为“后现代主义”文学“指涉物”是一直存在,并非漂移了或者消失了。因此,赵毅衡老师和傅其林老师如果单纯的站在詹姆逊的理论上进行争论实际上很难得出令人满意的结果。

王晓路老师则从翻译谈到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并与冯宪光老师就文学自身的复杂性问题进行了探讨。王晓路老师认为“late”应该翻译为“当下”,就是“现阶段”的意思。翻译成“晚期”给人一种资本主义已经走向衰落的错觉。其次,中译本《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并非是詹姆逊原作(Postmodernism, or the Cultural Logic of Late Capitalism)的翻译,而是选择的文集翻译。中国学界考察理论资源时,尤应注意理论的复杂和多重性。从这一问题谈起,王老师引用劳思光对马克思的解读,认为应当重视当代理论家们对马克思主义元命题的解读,除了符号学方法外,制度经济分析方式,诸如生产方式、尤其是再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的新结构,需要我们尤其注意的。冯宪光老师提出符号分类的问题,认为对实在物的命名和对文化思潮的命名两者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王晓路老师则从文学的创作与接受的角度对这一问题进行了阐发,认为作家的创作和接受的过程都是动态的过程,这两者之间在“可见”上可能是一致的,但是,在“可感”上会存在着巨大的差别。冯宪光老师、王晓路老师和马睿老师同时还对命名的一般性和事物的个别性等问题做了积极的探讨。

另外一个引起关注的问题是关于詹姆逊研究中的历史维度的问题。马睿老师认为通过历史分期的方式研究文学的意图很好,可是,在具体的落实中却会遭遇很多困难,因为这样做虽然清晰明了,却会忽略大量的经验事实,即当我们以某一名称命名某一历史时期是,很容易忽略这一历史时期中存在的其它文学形态。而张意老师则从另外的角度探讨了詹姆逊分析中的历史维度问题。张老师认为,一个符号的“能指”、“所指”和“解释项”, 当我们将“解释项”纳入到符号分析中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将一种历史的维度纳入进来。而这个历史的维度就是我们对“当下性”、对“此刻”、对“现在”的一种重新思考。
读书会中,老师之间对同一问题的直接探讨和交锋使同学们对问题的理解更为深刻和全面。读书会就在这种思想的交流和交锋中结束。

                                                       整理人:张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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