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评赵毅衡《趣味符号学》

李莉

赵毅衡老师的这一本《趣味符号学》，可以说，是在研究符号学理论基础上的一次鲜活生动的“科普性质”的尝试与探索；在这本书中，赵老师大胆地尝试抛开学理性符号学书籍的惯用脉络，对符号学的基本原理与基本的应用实践，来一次生活中的大搜罗与起底；这样的探索尝试，不仅是有趣的、生动的、富有探讨性的；更多地，这样看似生动趣味性先行的书籍，其真正引起的讨论与延伸的脉络，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深远；因为这是一次尝试、更是一次“击破‘，或许击破了符号学深奥学理性的惯常论述，将理论思考与言说先放置一旁，是我们从生活感知中去率先窥见符号学世界，并且使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符号学并不遥远，生活中处处是符号学的应用与实践。这样的探讨与搜罗不仅对于学科本身的实践与研究具有现实层面的意义，更多地，它使符号学的相关原理与基础能够传播得更远、更深、更使人们感知到，并且唤起人们对于身边符号趣味显现的探知，这不仅对于学科自身延展具有深远意义，也同样，这样的尝试可以广泛应用于教学。

一、 打破圈层：符号学原理落地的生动尝试与展现

或许像赵老师这样一本搜罗符号学相关应用原理在生活中鲜活示例的书籍，其最明显与最突出的应用与可发展的领域，便是我们对于符号学的教育教学层面；这样的多元尝试探索，同样有利于符号学相关理论的广泛传播。或许在符号学相关原理探索与出现的最初，历史上的符号学大家们，便是经由人们身边最熟知的例子来阐释自身的理论建构，由此也使符号学的一系列理论原理与相关术语，更能为人们所接受，更具有现实性、应用性与实践性。这样的探索尝试也更加说明着符号学原理的高度囊括性，即在该学科进程中与现实生活相联结的方方面面；从这些层面来讲，符号学的生活趣味性探索是寓教于乐的，是有深远教育意义的，更是对于该学科理论与实践的进一步探索与延展，具有着重要的现实价值。

在书中，赵毅衡老师引用列举古今中外的许多案例，来说明与阐释相关的符号学原理，比如关于在场与不在场的解释，关于理据性的滑动，关于去符号化等等，这些符号学上的原理与理论在书中最先都由一系列生动的情景或是言语的例子进行再现，而由此展开对于其中所展现出的相关理论的探讨，这样的生动事例有助于我们在把握基础的符号学原理时，对于这些或许高度理论化与术语化的结论进行更深层次的理解，使我们更能抓住其中所蕴含的理性思考，并且在我们对于系统性的符号学理论进行学习时，有助于抵抗我们自身记忆力的边界与局限，经由这些最鲜活的例子唤起我们对于符号学相关原理的探知与发现。这样的尝试性书籍是有趣的、是富有教学意义的；同样从另一个层面，这样的趣味性书籍也不失为符号学这一学科理论的有效科普书籍，或许在大家日常生活中，进入书店，或者网上阅读时，翻开这样一本书籍，就使你饱含兴趣地进入一个平常未曾接触过的学术领域、学科领域，而由此产生莫大的兴趣，在这个层面上，这样的书籍是具有显著科普性的；这对于该学科领域的学习者，或是领域之外的各类人员，都是富有现实意义的；同样对于该学科领域知识的传播与延展，也是具有实践性的。

或许符号学的原理与相关术语是精炼的、高度理论化的，但这些经由一代代学者与大家们不断抽象与提炼出的理论与术语体系，不是仅仅存放于高高的学术“橱柜“中，不是就理应存在于相关研究圈层领域的人们口中，它们同样也是可以放置于生活，由生活中的趣味探索与发现来感知，使大家都能从中感知到有关于符号学的处处显现，或许符号与符号学离大家并不遥远，这是身为相关领域学者所需要深刻认识到的，同样对于各类人群来说，我们也需要不断地阐释好这一点：符号学并不遥远。

二、有趣构成：理论与趣味的双重展现与区隔

在本书中，尤其想提及的，便是赵毅衡老师对于生动趣味性的示例探究以及相关符号学理论原理的说明；这两部分的合理排布与安排，就像是一次有关该门类书籍的探索。在这里，正如赵毅衡老师在一些部分也有意说到，他特意在每一章节开头，由相关的“生动探索”先行，而仅仅在每一章节的末尾，在每一个有效分节分段的最后，尝试性地向读者解释这其中所体现出的一些符号学原理，最后作一些少有的提点性工作。

赵老师在本书的安排、相关章节部分内容的排布中，有意识地将理论阐述部分与生活示例区隔开来，并且将这样的生动符号学生活再现，放置在整本书的重点部分；该书中大量篇幅都由此展开，是对于生活中符号学现象的搜罗与展示；可以说，该书本就是一本展现符号学趣味现象的书籍，或者叫它为“生活中的符号学”也是可以的；这样的有意排布与章节安排，是将这样书籍的趣味探索性大大增加，并且在最先给读者一种有趣的印象感知，而在每一章节的相关术语引导下，首先，展开对于生活中有趣现象的挖掘与阅读，这样带着对于最先相关术语、关键词的部分疑问与好奇，在翻到最后简短的理论阐释部分，就像打开谜面的谜底（正如赵毅衡老师在书中也常用诸如有关中国古代字谜等谜语类的生活实例一般），我们在翻开每章节最后一页，看到每次关于前面所提及案例以及对于章节标题中的各个学术术语的延发性阐述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时，我们就能由此串联起前面所展开的所有案例中，有关符号学相关理论体现的印记与脉络，这样的安排布局对于趣味性学习与深层次理解都是十分有益的。

再者，在这本书所涉及的所有案例解释中，其中所涵盖的示例是如此广泛，基本上包含着古代中国与古代西方的一些示例，也有着有关语言文字、古代文论诗词上所体现出的符号学原理及其探寻，又或者包含着我们现代生活最切身实际的一些例子，诸如广告媒体的一些符号学实践与体现，生活中流行词汇以及有关生活仪式、饮食、习惯等诸多方面的示例展现，这样的广泛搜罗，不仅体现着作者在搜寻符号学相关示例时的层层努力，与其尽可能想多方面向读者展现符号学在联系实际与实践上的多元性，同样也是对于这样过程的有趣与有益探索，毕竟何种示例能够最有效、精准地向读者们传达所要展现与讲述的符号学原理，这其中有着一个十分有趣且需要感知力的层层择选的过程，这个过程考验着相关研究者对于符号学基础原理与本身整个学术系统的掌握程度及学科敏感度，同样也需要相关人员对于该学科领域的透彻理解，及其对于该学科领域专业知识、理论框架与现实相联系的能力与感知。在这一点上，赵毅衡老师的这本书籍，对于后续学者或研究人员展开对于此类书籍更加成熟、更具生动性的探索、更为广泛性的尝试等，都是具有现实意义的。

三、多元应用：符号学相关领域应用的先试探与延展

整本书籍中列举了大量的各学科领域有关符号学应用的案例，同样也广泛地探析了生活中的生动事例，其中，我们都可以窥见符号及符号学相关原理的具体展现与灵活形象的体现。其实，对于如今符号学基础理论相关探究不断地延展到其他学科领域、生活与艺术领域的学术发展大趋势而言，这样的多样示例与展现，也是为符号学在各学科领域的多元应用提供了初步探究与发现的可能性及潜力，正如如今电影符号学、舞蹈符号学、广告符号学等等多元分支的探究与多层面的符号学应用；在这本书中，我们同样可以看到符号学的相关理论在各层面的生动再现与体现，处处都活跃着有关符号学的身影，这不仅是符号学应用广泛性的说明与展示性研讨，同样，或许在人们不断列举与发现生活中的符号学应用印记之时，对于该学术领域的研究人员来说，也许能从中发现新兴的研究视角，以及更多元细致的研究分支与脉络，或是从这其中发现，还尚未引起人们广泛关注的研究新领域与话题，还有待相关研究人员持续深耕的新场域，同样这样的联系生活、联系实际的呈现，这样有关我们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符号学发现，也为符号学相关理论与相关学术成果的现实应用与实践指明了一定的方向，并看见了新的探索维度，这无疑是具有启发性的。从这个层面上讲，该本书籍、该门类书籍不仅向读者展现符号学的生动面、广泛的覆盖面，同样也给该学科领域研究者带来新视角与新的探索动力及发现，这些示例中，我们看到广告学领域的人如何应用符号学的相关理论，达到不同的传播效果、扩大自身影响力；我们也看到在日常言语与辩论中，如何运用符号学知识巧妙化解……这些示例的应用与展现是有趣的、同样也是具有深层可探索性的。

总结：从现实中抽象；从抽象中展开

——具体与一般的有趣探讨

综上所述，这本书是极具趣味性的，是具有其独特探索意义的，在这本书的有益探索下，该学科领域的趣味性书籍的多元化探索，相信也将有着新的发展，这对于后面的相关领域尝试是具有其现实意义与启发性的。

同样对于不同的读者来说，不论你是不是该领域研究人员，都将经由这本书籍获得自身的独特性体验，或许是关于自身生活中各种现象的探索性思考，或许是一些知识性的积累；而身为一名该领域学习人员，这本书或许能使我们在系统理论化的符号学相关学习知识建构之外，帮助我们加深对于相关理论的形象理解与深层记忆，同时对于激发我们在不同领域的多元探索也是具有启发意义的；而作为研究人员或是探索人员，这样的书籍在将有关理论进行有益性的广泛传播中，也给我们带来了有关该学科领域延展性发展与深入的新脉络、新方向，对于该领域理论研究应用的思考与启示，诸如广告学的、语言应用的、各类艺术门类的理论化探索与应用等等，从各个层面来说，本书从趣味性出发，其到达的讨论与探索边界却不只是趣味性，其影响与启发或许有更远更深的效益。

符号学的相关理论建构本就来源于生活实践，这样的书籍无疑是将这样的理论与学术化探讨放回我们的实际生活中，使我们从生活中感触符号与符号学相关理论的广泛性与多样体现，这是对于符号学相关理论建构的科学性与涵盖面的一次印证，一次检验学科理论应用与其理据性的尝试，将这样的理论放回其“生根发展”的土壤，这不仅展现了从现实探析中抽象出一般、普适化理论的研究过程，同样也是检验与印证过程，这是符号学相关理论学术系统建构的科学性的展现，更是对其广泛应用与多元覆盖的探索性“试验”；这样的书籍是具有教育意义的，是具有学科探索性与启发性的，是具有科普传播性质的，同样也是对于该学科多门类书籍写作的探索性尝试，这启发着该学科专业领域人员对于该领域知识呈现的多样化与不同种类性质书籍的撰写与探索。